我陷入一种对自己反抗的状态,现在这个我已让我感到无比疲累和无止境的无奈,沮丧。
我自己对自己的陌生让我陷入一种恐慌,与人相处深深地感到力不从心,可我那层铠甲那么坚固,我久攻不下。
朋友们都说现在人人都活成这样,那么,就只有我走的狼狈不堪。
我想要回首来时的路,可时光为我绑上了安全带,以免我摔得粉身碎骨,对此,我该感到感激,只是,我被绑得死死的,我永远回不去了。
所以,我想一个人的生活才适合我。然而现在的我已然爱不上一个人的快乐,事实上我甚至害怕这样的寂寞,尽管那可以给我带来稍许轻松,却凿穿了更大的空洞。
我喜欢沉默,却不喜欢这么做,我得不停的说或是听人说,大声的听很吵的音乐,充斥我的头脑。我不能一个人静静地待着,特别是晚上,我时常不经意对着天空凝望,幕布已缀满繁星点点,大多的美梦多以此为起点,是梦就要醒,要清醒就要与痛苦,仿佛你生命里最美的那部分从你的身体里抽了出来,仅仅放在上空,你可以顶礼膜拜,无止境地看,无止境地爱,只是永远高不可攀。
聪明的人或许可以做到望梅止渴,而象我这样卑微的弱者,除了感到分明的无力,已不想多余的怨天尤人,该进步的就进步,该同化的就同化,就剩下我这种小人物在这独自唏嘘。
当你发现自己的手已不能被你的思维左右,那种感觉无奈地让人沮丧,生活已让我失去了自我,蒙在我眼前的不是一层层的雾让我迷惘,而是一副有色眼镜,让这个世界的色彩从此不再单纯,让我绝望。
大脑指挥我选择一条白色的路,然而,怎么走都是错,怎么错的都是我,清醒地看着自己的力不从心,可甚至整个世界的力不从心都没能让我坦然。
心中无尽的压抑找不到个出口,想要与整个世界为敌,可我甚至算不上是个对手,渺小如我,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?而我有隐隐感觉到是我自己在跟自己作对每吧自己撞得血肉模糊,仍旧那么顽固,执迷不悟。
放在我手中的砝码不多:少量的理智,多多的虚伪,重重的自尊。我无法熟练地运用他们,他们放肆地在我体内厮杀,互不忍让。
我站在巨浪的肩头,试图驾驭脚下狂妄的洪流
浪花一层层地将我淹没,我还露出微笑,假装走马观花
殊不知狼狈不堪的我笑起来是多么尴尬
我以为我踩在上面就可以藐视它,是在践踏它
可我奋力作战了好久,疲倦地放眼四周,除了风浪一无所有
我一直疑心上帝是不是在安排我命运的时候开了点小差
一个不留神,把我遗弃在了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
那儿狂风肆虐,还有暴雨闪电,我不知道我怎么办
我撕声竭力地哭喊,可除了回声什么也给不了我安慰
我想上帝是彻底把我忘了,在这儿,我除了时刻保持着作战的姿势
不能放松,不能开怀,只一味的等待
我以为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
若大的空间,自由地飞
充裕的时间,自由去追
谁都不理会谁
然而我的那些阴暗潮湿的字,一直潜藏在我心底最晦涩的地方,无人翻阅
我的亲爱的朋友们,我总是时时地想起他们,可我知道他们却可能把我遗忘了,我只能躲在遥远的角落,默念他们的名字
我的周围的朋友们,他们被我脸上堆满的笑容给骗了,以为那就是真的我了,那就是全部的我了
只是我的累无人诉说
所谓内敛是不是无人可诉的孤独
清高的假象亦不过是没人理解的悲哀
生活无非是给了我一件色彩斑斓的外衣,我不喜欢但却离不开它,衣裳里还有个懦弱而赤裸裸的身体,但身体里却还有一颗炙热而活跃的心,时时憧憬着自由。
无声的感叹,还没出口,已冻结于腹
怅惘的双眼,还没看透,已经迟暮
负累的双脚,还没踏出,已经迷失在来时的路 |